2016-02-21

紀事 (2016-02-21)

前幾天偶然經過動物醫院,自 2013 年夏天喵咪的肩膀生了一顆怪症,可憐兮兮地挨刀之後,也許還有看過耳疥蟲吧,就久沒報到過。去年熱天好些時候無精打采,食慾不振,估計是太熱了,果然是破記錄的熱—今年二月則是破記錄的冷—,並不是什麼嚴重毛病,只是一天天變老,老態有時顯現;大多數時候仍是睡醒討人遊戲,活跳跳。

明天是元宵節,上班日,星期天便算作過節,感覺起來除了燈會的消息之外,再平常不過。至上元仍是過年期間,假日上廟裡拜拜的人更多,供桌也熱鬧。這天殺完兩個月前開始的 ProImage,昨完結一捲 Ultrafine 120,忽然再度「亮起」以 M645 街頭攝影的趣味呢,當然,是比 135 要難了不少。盤點注意到冰箱裡躺著一捲三月要到期(due process)的 Fomapan 400,決定寄去工作室處理。和彩負一捲,新拍完的 Ultrafine 一捲。其餘的,等剩下八張 45 片都拍完,到時掂掂總量差不多,張羅顯影材料自己沖。

下午到附近的廟宇和老街隨意走走,影了幾張相,大多實在太隨意、隨便,只有其一當下便覺得有些出息。回來也只選了這張廟內庭的正面透視,和幾年前比較果然很有些進步。後端做了些調整,是用 DNG 處理的。K-r 機身生成的「反轉片風格」不喜歡,它偏向一種淡紫韻,自己調的比較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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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局規矩方正,手持抓穩,是一直努力的目標。我覺得除非必要,原則以橫幅取景且注意端正。直覺以為有些歪斜,套上工具尺規(keystones)後,發覺沒什麼需要動的。上方「明經進士」匾額則是光線好,又剛好避開燈管,才得如此。

2016-02-10

除夕 (2016-02-07)

搭車出遊。上車買了臺灣好行一日券,從竹北到獅山遊客中心。一路坐到終點站,先隨便走走,並下去(前)年(前)到訪過的水漣步道,隨便踏踏就走過三分之一長度,並不真心想邁高踏低,將就一個攝影便緩緩爬回公路上頭。

一日券可以任意搭乘,只要把握到車班定時定點。決定接著到峨嵋街上,曾想過用走的,時間剛好,搭上車,我想,走起來九成九會後悔。

到峨嵋晃悠好一陣子,訪過以麵包坊出名的老教堂。在老店「建成」餅行零買幾個餅充飢,綠豆沙餅(白鳳豆)豆沙足,白胖的凸餅,口味單純;地瓜餅稍扁,不過甜膩。此物北埔有名店,不過這家老店的亦不差。還有招牌的「豬油餅」(似乎即「竹塹餅」),試吃覺得不錯,刷了蛋汁上色的薄餅皮內,咬著麥芽、冬瓜(家中長輩就不好此味)散發油蔥酥的香味。是有包肉的,但沒有奇怪的感覺,買了一個。幾個餅很快吃掉,豬油餅實在是稍膩了點,要是當第一個入口,滋味會更好吧。

候車往回下一站,北埔老街,第一次自己來,一路自己的玩法,把一處不算大的區域內,儘可能走透其中巷弄。果真是比起和家人一道,塞車、人擠人和匆忙腳步來得透徹。北埔街上生活的模樣保留得不少,不過「休息站」式的經營不可免地表現在當地形象。這「休息站」其實在許多鄉鎮之間是普遍現象,從以往的驛站、盤商集散地角色,轉變成為攬客觀光、特色營造的單點,其下也許還能羽翼著當地農特產經濟活動果實,然而經濟和人文地貌的轉型與與過去的撕裂性轉型,使這些「休息站」逐漸失去其固有特色,畢竟是刻意包裝,實在內涵正在萎凋,擋不住的。特產、小吃或「文創」能否帶動地方經濟,結合原有特色(優勢)並不是很難提出的硬道理,但執行可能是極端困難。功效能否立竿見影,是重要的因素,偏很快能收效、產生現金流的生意,很難獨特與深化。也許刻意地做得少些,公部門將資源老實投入完善幕後吃力的經營,地方社區營造在發展共識和型塑願景,復以有心人的智慧投資於軟體和硬體的結合運行。

這餅得自小慢慢做大,問題總在拼績效三兩下就畫個大月亮,人人看得到,明知一片空明。

2016-02-01

說夢 (2016-02-01)

都是前幾日的夢境。前段記不清晰了,像是考察又像是玩耍,所在像個幽靜的迷宮,高數十丈的殿堂遺址,磚色巨柱無從辨別是燒成的還是天然石材。內部高低估計是走泥石堆積成的,遍植精美草皮。隨意走闖,忽然迎面來愈多遊人,至一個開闊地方,原來是博物館入口—我是從別處鑽進的,並無購票,因此心虛。

又在一處研究院,和幾個人一起當值勤務。一間不算特別大,除五六具擔架床以外別無他物的房間,空盪盪地感覺也不小,只有入門左右一盞亮燈,照著那些躺在擔架床的「人」。這些全都是從頭到腳蓋好的,覆面直挺不動肯定是亡者。掀開最旁邊的一具,是個褐色頭髮的白種女人,助手托著後腦懸空,我手持陶磁刀奉命自喉間切下,一手握柄一手壓刀身,只切過半個脖子,很俐落地完成了。稍待會才有少許血自創口滴落,我還為此特地注意床下的灰色水泥地面。

自忖「這,也算是殺人吧」,害怕的。離開斂房(驗屍間)後,必隨手關上電燈。我又恐懼又好奇地,跟著下一班作業人員來到斂房,不解他們何以燈開了又關,熄了又亮反覆數次,門口聚在一起像是討論些什麼。開了門,點亮燈火,那切斷半根喉嚨的女人歪了半邊臉,眼睛睜得老大,嚇人的,可這時全無其他反射動作。

「不知出了什麼事,現在沒事了,幫她復原。」幾雙手依從長官的交代,將那女子打理成安寧的模樣—蓋上罩頭,活人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