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1-12

說夢 (2014-01-12)

火車站 F,在郊外,往鎮上卻要行舟,因出站不遠全是洪水覆蓋。這洪水已淹了多年。

鐵路只有單線,在這裡每一班車都不例外,得停至少一刻鐘才發得了。沒有明確目的的旅人,在 F 站下車,卻不知站外的囧況。這洪水還引爆地方政治分裂,外地進去的人,沒點什麼人情關係,是很危險的,會給當成滲透者。

我和 J 在渡頭碰面,上摩托車去一處遺蹟,一座巨大的古廟,不知崇拜什麼神祇。這裡是一個小半島,位在大河邊,是個河港集市;遺蹟的高牆下是魚市,建築結構高處可見鳥類盤旋、做窩棲息。我看來這石材有些青藍,或者是因長久濃重溼氣,長苔生黴所致。

我們一前一後往廟旁高地,走在荒草之間勉強的小徑上。一個昏黑—遭人襲擊,醒來已經在一座建築物中,中間有露天廣場,四周點著火把,已然天黑。我和 J 對坐,手腳都嚴實捆縛住;右邊有個同樣遭遇的人,全身血污,面容死板。左邊坐了個人,老百姓模樣,黑油布衣、蓬頭垢面,精神倒是挺足。犯人一共四個,在劫難逃。

武裝的幾人控告我等意圖不軌,要顛覆他們的組織,拿著一個木盒—裏面是黑色的粉狀物,火藥—,當作證物要求招供。招了,就給個痛快;不招,便是凌遲。右手邊的痛苦的人不在訊問對象中,他已經有判決待執行—圜首。

左邊的黑衣人一副討好樣,指了指木盒,問那是什麼。兩個劊子手將藥粉強灌進傻子嘴裏,灌滿了、嗆著了又沒法自己吐出,稍後鼓著的腮幫子一陣一陣地爆出火花, 折騰一刻,在椅子上給活活炸死了,死前表情極詭異,不像一般遭受劇痛的反應,好似只是驚恐。或許至大的恐怖,早壓過痛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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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他們塞了支引信到傻子嘴裏,隨便一點火星便點著了。

2014-01-01

說夢 (2014-01-01)

一張擺滿藥劑的桌邊,我忙碌著。小針筒抽出 5 mL Rodinal 原液,急著找盛好清水的稀釋瓶,才經手,放到哪裡去了?寵物鵝搖搖晃晃湊過來,我昏昏沉沉拉了牠便一個注射,一注之下鵝旋即攤倒。我找到半公升的水瓶,可針筒已經空了,注射到鵝身上去。無毛鵝一動也不動,這才開始慌張。

奇怪,我的針筒哪裡有針?可就是有。忙把針拔除,洗淨了抽清水要灌鵝。又想如此太魯莽,趕緊送醫才是。

鵝還有微弱鼻息,仔細觀察有呼吸,趕緊抱起,在手上竟是小小一團。沒幾條街外的動物醫院出乎意料地,門口大排長龍,全都是年輕人,抱著寵物貓、寵物狗、兔子蜥蜴的。顧不了許多,我逕鑽進診所裡,兩位獸醫師分據兩邊診療桌,好不容易盼到醫師轉過頭來,我問

—醫師,牠…能急救嗎?

獸醫師稍頓,問我發生什麼事。

—我把 5 mL 的顯影劑打到鵝身上去了,一打就變成這樣。

獸醫師看一看,給我個似是微笑的表情。這鵝肯定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