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8-23

說夢 (2013-08-23)

搭乘遊覽車,同車的應該是活動或學校的同學們,沿著大河旁的道路蜿蜒行駛。我看那河中流並不兇猛,水色有時秀麗,還有些苔坪、石階地,配上晴空雲舞,真想下車去玩耍。[1] 那邊不就有人在灣裡戲水!

一路很有幾處不接連的景色,也有兩岸古樸聚落,盯著窗外瞧倒也不無聊。冗長的車程終於到盡頭,抵達海邊。海口。大河在此枯竭,海口河床墊高,像是用水泥鋪底,外頭築起大堤隔開:河流不入海。[2] 到浪頭起碼還有個公里。

車上人盡皆下車去,在淤積的河口「壺」玩水、拍照到此一遊。我[3] 下了車看到人們在「綠」水和水泥塊之間嘻鬧,很不認同—我為何要買單這樣的「樂趣」?想自己往回走,到見過的石梯坪金綠苔、紅橋河畔人家一段。我不放心,才要走回位子帶上自己的背包—相機在裡頭—,回頭遇到某人,念頭一轉:他來看我當賊的嗎?隨你吧,這是我的東西,能賴我什麼?

走著走著,後面那些人—或是其他人?我總不大仔細理會同學、朋友的—出現目的的一段。他們仍在水道之中—水深及腰,這裡水卻是清透—,踩在白砂和逐流水草上。長長的深綠色葉任憑水流沖過,它從不挺直,只靠緊抓著牢固在河底石塊上的苔蘚。它們彼此支持,是最穩靠的了。

走上河岸,除了水裡的那些小聚落安靜得如同陳跡,不見人也不見車,連狗都沒一條。一處河上紅磚建築對面,才見有人—大概是「自己人」—走進穿越巷弄,我拿著相機正想框這個—斑駁紅磚上口一個窗,下口也一個窗,其下白砂漫佈的過道—。有人推了推我,催促著車要開了。

快門按不下去,電源沒開;也許方才的打擾時,自動反應地把鏡頭蓋蓋上,又烏龍一回。最後什麼也沒拍,拖著腳步沿著河朝下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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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昨行程經過大河,颱風過去,從東方的山嶺之上湧出壯觀雲景;稍晚見其中放光。
[2] 颱風降雨各地釀災,原本遇到風災還過得去的地方,一個個變成災區。氣得罵電視「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把臺灣島打掉,全部灌水泥,還可以促進股市,讓○○、○○等漲到兩千元」。
[3] 像是關聯到其他夢境,一些語意過繁雜不復詳細記憶的,佔了些時間。交織的夢境似乎總的來說有一種線性、目的的發展,其中也有明顯定義的,如人物和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