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2-28

說夢 2012-12-28

著名的大學教授在期刊室給每個學生挑選約五本、六本像 Newsweek 的輕薄刊物,在深藍色的封面簡介上貼小貼紙,押在每冊中的二到三篇要求學生閱讀,次日就要開討論會。討論會由一位很囉唆像在帶小學生的講師主持,一直催促「你們有什麼意見啊,有意見就講出來」,結果學生更無反應。

另一次,教授也交給我一疊科學雜誌,同樣貼了貼紙標記交待讀完以後要參加討論會。我看看幾個標題,都很有意思,坐下讀了一篇,記些要點,圖書館員才過來說要閉館了。怎麼辦,這些作業沒做完,怎麼跟人家去討論?

我解釋這是大教授交待的,我得借出去隔夜(期刊按規定只能暫時借出),明天開館後帶回來還。館員交給我借閱單,填好就可以把書帶走。

燈下,突然覺得好疲倦,書上的字變得模糊,不覺睡去。



濱海漁鄉,路邊有個「玉米桶」,立著一根電線杆,據說開堤放海水進來淹沒街道,可以到一米深,足夠船筏開進開出,可是天氣晴朗水會在玉米桶這兒漏光。村裡的淹水總是從這裡排走的。有少數幾個人願意放水,方便他乘船活動,大部份鄉民則反對,認為水鄉澤國不利生活。



陸上行舟,這是個裝甲兩棲艇。

「王太子」的鋼盔前面一如王冠有珠簾,看顏色應該是珊瑚製品,同樣晃來盪去,只是這九毓有如面罩的推拉設計可以推到一旁,簡直就是隨身窗簾。他拉開迷你窗簾,站到指揮官的潛望鏡前,準備下「魚雷」攻擊指令。不知怎麼的,前面竟然起了車禍,目標和別的車子撞在一起。這艘「艇」也停下來,王太子命人出去看看究竟是怎麼樣情況,旁邊又來一輛跑車,是個公子哥兒,嘲笑道:「打什麼,都撞成這樣還打」,語畢揚長而去。

2012-12-27

說夢 2012-12-27

「我家」在山裡,山腰上,遺世獨立進出不便,掩在山林的濃綠下。
回家的路又彎又折,這回又顛又簸,下過大雨,路不平,全是石頭和黃泥。
雨還在下,不停歇,天色陰沉沉的,烏雲背後又還有點光線,和夜晚的黑不同。
路標倒折,在沒有特徵的的路上簡直是瞎闖,這條雨打壞的泥巴路沒有人認得。
屋子給山洪沖刷,蓋去大半,車裡的人早已溼糊糊又疲累,開門進屋休息。睜開眼,
怎麼院子裡有怪手、有推土機,我的野芭蕉、小花園和籬笆成了山谷邊一堆廢土方。

2012-12-25

說夢之二 2012-12-25

這天不知忙什麼,我這一班[1] 直到下午二、三點了才坐下吃午餐飯盒。我抬頭看黑板,我是今天的值日生,還有點遲疑,對自己的座號感到陌生。那麼我也不用趕著搶先吃完,殘羹廚餘都由值日生收拾;教室裡空飯盒、垃圾等等也要待用餐過後一併清理。

忙卻沒有什麼成就的一天,連拿筷子的樣子都懶散。外頭陽光照著,雖然仍餘有午間的曬頭熱度,但有些昏黃了,教室裡卻是相對暗的,眼前桌椅黑板都有點迷糊。

我吃完自己的份量,旁邊的說很多人還沒吃完,還不要收。我只想著比別人晚幾堂課的時間吃飯,廚餘怕是帶去收集場也沒人收,便自己溜躂去了。

我到一個籃球場,應該屬於校園的,但不見人,只稍過了一會兒有個古怪的女孩子向我招手,一個樣貌看不清,頗高挑的人。他靠近說,畫了一張圖,人物寫生,想要我幫他完成。[2] 我拒絕。

我離開那女子,在另外一個半場上拾起一個球,打得硬梆梆,有個凸起,不平(誤:不圓),隨手往籃板上一扔,回到教室。回到教室來,見靜悄悄的,看來已經放學,同學們都離開了,我該做值日生的工作都沒做。

扭開水龍頭,洗手,洗手台上放著一個六角形(八角形)的灰色小箱子,不知是做什麼用的,上頭有值日生罰則。像我這種該做而未做的,要罰連續三到五天都當值日生。

我在黑板值日生的號碼最上頭寫上自己的座號,我當定了,也沒想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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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中學。
[2] 似乎是要鉤勒畫中女人的腿,顯然是從較新的印象來的。

說夢 2012-12-25

在一個空間裡跺著步子,不知是一間小室,還是一座花園、一座學校,全是白的,我只煩惱地走來走去。除了一架鋼琴—也不知是怎麼樣的鋼琴,我只見得到琴鍵—,空間裡什麼都沒有,即使稍後在「花園」裡閒晃,也看不到什麼具象的物體。

我要參加考試,指定曲得背譜,是莫札特奏鳴曲一章、還有一條小品,明明就小兒曲集摘出來,其實也不難,我為這傷透腦筋:背不起來。

認知到這不是什麼技術上的大挑戰也是夢的後半了,我只緊張得走來走去,坐下則翻著譜試圖在考試前十分鐘背下。我一了解到這是小時彈過,旋律印象也還清晰,頓覺輕鬆許多。至於沒擔心的其他部份,大概是自信滿滿,也沒有出現在夢裡。



夢見鬼,有大中小三個,在一個怪石地出沒。他們出現的地方,相當於「我家後院」,時時出來嚇人,不過鬼不只嚇人而已,還會掠人。

不知哪來的想法,說鬼怕紅光(年獸的故事?),就自己躺在地上當餌,一旁有可發出紅光的電子表、手電筒之類;鬼倒也不是特地來抓我,忽然給我一嚇,生氣了。紅光對這些鬼無效,只是一愣,並不會縮小、變弱。

在一間辦公室,學校導師的辦公室,有許多拼排的桌子我用印有《聖經》章句的道具如書籤、書本鎮服中鬼。大小兩個鬼進入這個空間,也是用這一套方法,只是花了不少力氣,拿書壓著鬼頭直到他們消失。

大鬼和小鬼近距離一見,卻覺得擬似認識的面孔;借用「法器」的主人們回來,看桌面歸位的的書本紙張一點異樣也沒有,一切如常。

2012-12-19

說夢 2012-12-19

我走進一個像是大展覽會館,有透光單一屋頂的巨大空間。環繞大得不像話的中央大廳,是數層挑高的隔間。這是個豪華大廈,我一個人,跟著一個女人,走向視線左側的電梯間。

我仍是不動作,只是隨前面的女人按那層就到那層。電梯上昇,感覺沒有幾層樓就停下,開門。走出墨綠色漆金挑花的梯廂,這裡大概就是屋頂的陽台,淡色石材鋪面延伸在接著幾戶的樓頂上。原本跟隨的女人不知去向,我往前走(即方入來往大廳的入口方向,背向電梯門),走向一間橫向的屋子,門窗大開著,乾淨明亮,一男一女坐在一起,正在吃飯,狀似親熱。

我對女人喊道,「你別理他了,他只是要你的身體,你就別理他了好不」。旁邊的男人顯然很生氣,臉色大變,眼睛怒睜;女人什麼表情、什麼表示也沒有,繼續舀了一湯匙食物—我想大概是魚子醬吧—放進嘴裏。明擺著豪野啊!她也無所謂男人的目的,錦衣玉食才踏實。

我縮在桌子下(那兩人的桌子?),桌上「坐」了隻小學生大小的龍蝦,好多隻腳不停抽動著,一人(有錢的男人?)拿著刀叉,就要開動。我不知是暗忖著,還是開口警告他「可別呀,不能吃啊!」龍蝦的觸鬚急得直甩,那人的眼光都發直了,「剝」地就把龍蝦頭的尖端一塊揭走。龍蝦不動了,開個口讓人生吞。

後頭應是更精彩像在看戲,和幾個人一同打家劫舍或者冒險犯難,取得什麼東西,還很封建地有什麼王啊侯的,但是總記不得了。

2012-12-10

說夢 2012-12-10

乘車到「很天然」的地域,我下車說要用跑的,跑在丘陵小徑上,還可以看見車子從稍遠的公路上跑過,先到下個休息站等我。我跑過一片的葡萄園,半人高的葡萄長滿綠葉,栽滿路徑兩旁,不短的一段路。這時很是愉快。

過了葡萄圓,這山丘的地貌忽然轉而荒蕪。遠遠還看得見公路經過,再遠些灰色的像是海,是海就帶點藍,餘除了土白,還有刷淡了的像油漆效果的綠地,很沒有生機的感覺。像處在一片膠彩畫裡。天色顯然是日光,但不覺得溫暖,這裡沒有冷暖感,所見顏色則是除了前面敘述的以外,天空灰濛濛的沒有特徵。這就像很爛的硬體玩遊戲,什麼效果都關掉了的樣子。

住進一處,說是親戚的舊屋,他們現在並不住在此地,而要搭捷運到另外的地方,城市的另一區。「好啊,我去拜訪他們。」側面看來,我已在此住了不知幾日。

車停在一個半車身深的,兩棟房子間的凹處,地面裸土沒有砌磚,長些草。我看車子又老又破,銹得看是不堪了。走路去搭車,要去拜訪親戚,走了也不很久,就繞出一條沒有人車的大馬路。沒有明確的方向,走著走著穿過一個像是廢鐵回收場的場子…。

2012-12-05

說夢 2012-12-04

似乎是在一座海島上的城堡建築,這是一座學校,類似 Rowling 的魔法學院。我和許多青少年青少女一起,走著大礁岩間的石鑿梯階,往下走,要上游泳課。這兒並不立即是懸崖,小徑開在岩石中間,有半個人深,但可以瞧見不遠的海浪。

我似乎有泳衣泳褲的問題,在更衣間一堆衣物之間翻來揀去,就是找不到自己的。女孩們嘩地經過門口要準備上課,忽然我卻像比她們低了好幾個年級般。變回小學生了。

這時像是跳進回憶裡,不知是否站著發白日夢。面前一個小孩,和我一樣的小學生,看不見臉孔,糊成一團。他轉過身去,穿著單薄的白衫,站在原地。我折了根樹枝,或者是棍子,手握有彈性約兩呎的長棒往他背上打,打得血痕交叉好不可怖。他沒喊痛,沒吭聲,沒反抗也沒轉過來瞪我,甚至動也不動一下。打了一陣後,我帶他找醫護所照料。

醫護所照理說是校區裡的,沒感覺是走得快還是走得慢,總像說到就到,但這裡像是前陣子夢過生技公司發表會的購物中心、展覽會場,穿過專櫃之間的通道,兩個白衣人員,一個面對我的為女性,另一個背對我的則不明。白衣人(學校護理人員)一邊處理「同學」背上的皮肉傷,一邊說著許多不能理解的話。

到底也沒有人追究那些傷怎麼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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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夢 2012-10-07〉,YOSEF [LINK]。

2012-12-02

說夢:電梯 2012-12-02

行進間,坐在副駕駛座上,A 君開車。上橋,下橋,橋面只有二線,邊線外留稍寬些權作慢車可行區域。下橋時為了等等就要右轉進巷弄,離開主線,就靠路邊預備,走在所謂的慢車道上。

誰知才一眨眼,這一帶慢車道竟然鋪上橘黃色的造景磁磚(表面燒滿不規則凸紋,摹仿天然大石),砌得是不錯,可弄在車道上什麼意思?車子顛簸著,又看到更傻眼的,幾個造景物,或者說裝置藝術雕塑品(銅雕),就放在磁磚區上。橋尾這一段我看到三個,分別間隔幾十步。看起來是「英勇持步槍衝鋒的士兵」。這些東西放在這裡,橋面當公園步道,讓車子怎麼開?我要去投訴。

車停在巷子裡路邊,A 君自己去辦他的事,默契等等各自回到車子這邊。我找去公所,一座在這個非商業區,不輸給林立公寓大樓的鋼構。走進大門,不覺得如同外面看來的寬敞,反而隔間曲折擁擠,除了一個接待臺以外,一到三樓的部份作為公共圖書室。

我在三樓的電梯門口看樓層標示,密密麻麻,這一個區公所怎會龐大到需要佔據數十層樓面?和土木工程有關的「建設(科)」在 28 樓,是這行政中心裡頂高的部門,得搭電梯的。

和幾人一道進電梯,低調靠在後側,看「飛快上升」的指示訊息和別人按下亮燈了的目標樓層,可是時間拖得長—既是飛快,從車廂透明處看來也確是飛快—,到了指定的樓層,電梯怎就不開門?車廂停住了。

照顯示的訊息,這才到十幾樓,要上去 28 樓還有十層樓;實際上這裡是何處,我可全不信它,尤其電梯運動時,分明不是擺脫重力,而是沉墜,像是周圍押上極大的重量。有個黑美眉轉過臉來,眼神像在求救。四目交接,她挪了挪身子,靠過來開口問我:「我樓層按錯了,要怎麼取消?」我回答她,可以試試,但不是絕對,再按一次按鈕,有些電梯是這麼設計的。

她為什麼要取消?或者不是按錯,而是不想繼續「上去」了。我稍遲疑,按下最近的一個樓層數字,電梯門嗄然開啟,這是三樓,幾個人全退出電梯外。這裡除了圖書室的書架外,原來有個第一線收件與協助櫃台。我把要抱怨的事由寫了張意見單交給公所人員就算完了,這時看看時間已經過去二個小時,回到停車處,找不到車,顯然 A 君等得不耐煩,已先行離開。

我試著打電話和 A 君聯絡不得,盤算著要自力救濟。忽然電話接通,少不了一頓抱怨,等等他會再來一趟接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