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0-30

說夢 2012-10-30

從另外一個已經說不清楚的夢境來,搭飛機到達目的地,南海的某島,換乘巴士離開機場。車行目的是個海邊小鎮,旅遊團帶隊觀光漁村風情,我帶著小孩子(「弟弟」)留在離下車處不遠的漁港玩耍。我見過港邊的蜑戶,放閑的人們坐在敞開木條屋邊,腿泡在水裡。清澈帶點綠氛的海水,底砂是白色的,天空是澄澈的藍天,海平線冒著大塊白雲。

一座空閑碼頭上頭,一個貨櫃長,一個慢車道寬的裂縫中蕩漾著清澈海水,看來至少也有一公尺深度,往裏面端詳,發現成列透明的稍帶沙土顏色的小管正嘴朝前(觸手張開在前)游出來,見人就縮回裂口裡。

大人團體旅遊回來了,回到漁港,見了我(們)便領去開車。我很興奮地說剛才在碼頭上看到窟窿水裡的小卷,開車的冷冷回道「如果跟海相通本來就會有於魚。」車子行進中,走上無盡的鄉道土路,我問「我們真要這樣子開車經過中國回臺灣嗎」?是的,現在只能如此,但為何不能託運車子,自己搭飛機快得多且省事吧。

車子經過一處大樹下的「雲州(云州市)基督教會」,看來其格局輝煌非常;但除了建築上頭的符號和文字以外,完全感覺不到宗教氣氛,想是老早就改做他用。長長正面摩爾式的石柱拱廊全用泥牆封住了。這座大教堂的正面中央築有正門,是個華麗的門樓,日本人治下的新古典。過了教堂有個大轉彎,便進入地方行政中樞建築群。看這些大廈形制也是日治時留下來的,有一座深灰,一座淺灰,還有其他深淺不一的黯淡色調外觀,建有相似的公衙門面。

車子開進公安局,繞繞看走錯了,跑到衙門裡來,退出去想在衙門外邊找個停車位好下車辦事。幾個警察出來圍著車子,隔著車窗吼道「這裡不準停車!」還一邊用棍子砸車,有個女警甚至手持一罐湛藍的針筒對車子注射,不知道在做什麼。我後來查看過,衙門外面的車格,有分「僅供公務用」、「貨車卸貨」、「洽公車位」和「保留車位」,也算公務車位。看他們似乎在放氣要拆車,還嚷道「車輛點火速速離開!」咱開車的只好開車,手忙腳亂地。頓頓地倒車往另外一塊所謂「洽公停車場」去,滿滿的車輛,一個空位也無。

離開市衙的方向,往大街去。這一帶的地勢是個大下坡,好不容易尋了個位子停進去,拉上手煞車。大人留我們在車上,自步行去衙署辦事。許久,車子竟開始滑動,我感覺得到。小孩子坐在駕駛座後頭,看看繼續滑就要碰到後車了,我叫小孩子去踩腳煞車,此時我繫著安全帶解不開,什麼動作也做不了。想是小孩子他腳搆不到腳踏板,或者是力量不夠,車子繼續向後滑。啊,撞到了。

沒一分鐘就有三四個當地年輕人圍過來叫囂「欸怎搞的撞車哩」、「不知道拉煞車是吧」云云。我們人待在車上等,原就開著車窗,還好那些人沒立即要拉開門把我們拖出車外的樣子。一個人開口了,「說說,你怎麼辦」,我辯說我不是開車的,請他等等或者先叫公安吧。叫公安?怎麼可能。我估計這些只是地痞,專遊蕩隨機尋事的。我拿出手機來撥電話,奇怪,響了許多聲接起來不回答,我有個懷疑。掛斷,再撥一通,才知道開車的沒把手機帶著,正在小孩子手上把玩!這才聽見上一通自己問的「喂,有聽到嗎」回音。剛掛斷,旁邊一人伸手要拿(搶)我的手機,說這可是臺灣的好貨。我忙解釋我的手機其實普通,且功能有點怪怪的了,根本不值錢。

「好吧,」我倡議去找開車的來解決,畢竟停在陡坡上,光拉煞車不保險,沒拿個石頭磚塊來預防滑動,也有不該,「我們下車,一起走去法院找人來弄這事」,說著把小孩子帶下車。這裡離衙門區很有一段,一夥人走著,更像是給那些人押解著、趕鴨子走。直至人民法院前,我探頭往辦公室裡頭望,找不到人。我們這種外地人,只是要申辦個證明書一類的,理應在收發窗口等著,怎就見不到。

「回頭把車開過來,就停那邊水溝(如同許多老城市中的舊護城河吧)邊吧」。他們倒不怕我開了車溜走?原來是要把小孩子留著當作人質。我走回原位,發動車子,爬上坡到法院、中央警局這邊,再左轉往「護城河」去,沿路邊慢下來,停住,「不行,位子太窄了,停不進去」。那幫人過來,就質問我怎麼不停車,我忙解釋。

我再看看周遭,稍遠處路邊停車的少了,「就停那鐵樹邊吧。」地痞大笑道「什麼鐵樹,強樹!」聽聽他們的方言腔調,這有什麼好爭的呢?就不想想,「強樹」到臺灣才沒有人聽得懂。我總覺得把車開來這裡就是不妥,找不到人,也沒法聯絡上,應該回原處等才是。

我相信這時報案找公安,那幫子人一定會拒絕,或者群毆我,或者逃之夭夭。至於撞燬後車的責任,至今還沒有人發覺…。

2012-10-25

夢的片斷 (2012-10-25)

我又夢到凡阿林。在室外,這裡的一切都如在散景(bokeh)中,只有我眼前所見才說得上清晰。景深極淺。

這似乎是個有遮蔭的地方,像是建築物邊邊,如側廊,或者在大樹底下。無風無雨,感覺稍有涼意地,呼吸著濕潤的空氣。我拿出琴來,以極慢的速度拉 BWV 1006 Praeludium 的前兩行, 深覺弓毛吃不準,也稍乏了就要把琴收起來。其實我已經站在這裡練習了一會兒。

我把琴放進箱子裡,有個人,不知是誰,看不見臉,是個男人,過來攀談。談著談著,聽到我講這弓已經不堪了,接過去撥弄,邊問「是這樣嗎」,他把弓毛幾根幾根地撥下來。我有些惱,那人(又好像是自己搞的)竟然把整把毛跟著止毛小片一起扯下來。最後的結論:去修理吧,看這樣情況可能要新買一把。

我跟著一個人,也許,我不確定,就是剛才搗亂的人。我只是惱他,全沒開罵。走到一家小飲食店,似乎有來過幾次。我看看一邊釘在牆上的本店菜單,再看看店主人的料理臺,我向店主說「我要…一份『百匯豆腐』,一份??豆腐」。這家專做豆腐料理。—「好」,答應也沒正眼瞧一下客人,那人也似乎沒什麼動作,但我「覺得」他正在「進行」料理。

我還是同把我的弓弄壞的人一起坐在一張桌子上,這店裡有四五張桌子,另一張桌子上有三四個中老年人正在大口西里呼嚕進食;我這邊二人則一不交談二還真什麼也沒做,這裡沒有電視可看。我究竟怎麼打發餐點上來之前的時間?是不是等很久呢?像是出神入定了吧。「百匯豆腐」始終沒來,老闆端給我「??豆腐」,這哪裡是豆腐,可我問老闆,「這怎麼弄的呀?」

端上來的一個中型而淺的磁碗,挺乾淨,白素的容器底部有一小團像芋頭泥,有著水裡煮熟了的紫茄的顏色的泥狀或膏狀,看上去就是剁得極碎細,又煨煮得極軟爛的食物,只不知那是什麼。我全然沒有一點「我不點了份豆腐」成見,老闆經我一問,隱約似有一點驕傲地說「這是如何如何精緻的全鴨,庖制成這樣一碗底精華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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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沙意(Eugène Ysaÿe)的無伴奏第二號首章有借用。Op. 27 No.2, en.Wikipedia [LINK]。睡前曾聽過三段巴哈無伴奏的慢板,有聽一半第三號組曲的〈魯爾,Loure〉,卻沒有聽這前奏。「極慢的速度」專注在音準,和微觀層面上每個音都想要下得如意。

2012-10-23

恐怖的丑時吹狗螺大陣 (2012-10-23)

近一週內,應是第二度夜半聽聞「怪聲」。我以為,這是遠方的「吹狗螺大陣」。這回我約在其中醒轉至相當清醒的程度,仍躺著不敢妄動。待幾乎靜下,這時才拿了地上的手機看,丑時尾巴(約 2:30 以前發生)。

這是什麼聲音?從聲音的想像,像是廟會陣頭上亮著冷綠色、藍色和紫色 LED 燈,失控的電子花車,走音的各種高音不停如 siren 旋轉混音。但稍後更明顯的,是近處大狗吠叫,和稍遠處狗的尖叫—吹狗螺—,在冷涼的空氣中傳播穿織,難說是人為還是非人為的,我不能夠以經驗判斷這樣的恐怖音響。

「陣頭」可能有兩次或更多次的高峰,直把我從夢中長輩說「今天就來吃一桌好了」,我還得多餓一個多小時肚子的夢裡叫醒。狗螺又似雞鳴,也許真有公雞給擾得同叫起來。家中動物並沒有跟著不安起鬨,至少如同平常,外頭的鵝群沒吭聲,床腳白貓照樣睡。我聽說民間信仰裡一些非常現象可能是在傳達災厄信息,不見得刻意來作祟人間。我怕這要麼是什麼災變前兆,要不然就是「聽得見的人」要倒大楣了。

過三點,寅時初,才偶有類似改裝機車經過的聲音,這正常,有很多人整夜趴趴走,為了工作奔波,也有的只是夜裡閒晃。更仔細些聽,窗外有貓頭鷹一類的動物,間歇懶懶地發出聲音。狗聲則全靜寂下來。我在一開始聽見怪聲時,還以為附近有人不識好歹試音響;隨即了解到這不是頭一次聽見,聲音也不很近。我想成一輛(隊)不受狗兒歡迎的「不知為何」,從本鄉的一角斜著走過。

一個小時後(近四點),又有連翻長號,如絕望的悲鳴,我想那是少數幾隻狗吹狗螺,有些比較暗淡的聲音相和。此時已經多了點人跡,有貨車剛過。也有聽過救護車警笛聲,但「不知為何」可形容為許許多多類似警笛的混合,音量雖不刺耳,但聞者頓時毛骨悚然。

原本做的夢已經零碎,在小城鎮的巷弄裡,商店之間,我到了一個奇怪的「店」,人們在底下距離約一層樓還高些的的店頭點大概是滷味一類的,然後爬上來,蹲伏在斜坡上開的階梯上頭等待,稍等店方人員捧上來熱好的菜,付帳帶走。我沒有買東西,也搞不大懂為何待在那裡。此外還有別的夢境(遭遇)與此有關,但已經不知如何有關了。當我還在那坡上,家中長輩出現,點點隨來共有好幾人,便說就在這家店開伙一個桌子吧。霎時間覺得很餓,有「唉,好歸好,只是還要等啊」的意思。

2012-10-21

說夢 2012-10-21

自我來到這裡(像是軍營),在這抑鬱的一大群人裏面,人們像是漂在福馬林裡的標本,行動不多,但事件一個一個發生。我被下毒過兩次,一次只是鬧肚子,一次則躺在病院好久。原來問題出在不衛生的伙房,當值的人坦承將地上零碎全倒進湯桶裡煮,沒真能殺菌,照端給人吃。平時看噁心八拉的粥碗也不得不吃,吃出問題來了。可只有我出問題罷,硬是要命的樣子。我說,有人要乘亂害我。

室外,有著寬闊草坪的地方,隻身漫步,那邊一列十五隻(十三隻?)大狗,我小心地待牠們經過,還好沒有吠叫或者表現出要攻擊人的樣子。前面走來一個壯漢,看樣子像是鬼迷了心竅,眼神渙散,嘴開著凸出下頷,揮手亂步一付狠樣簡直和惡犬一般。那人竟然逼至我前方,我避不得他,左閃他便右突,拿出一柄湯匙硬生生穿過我鎖骨下。我意識還清楚,拳頭還握得緊,死不了。我不願這殺我的人空手逃走,手裡抓了一把叉子,就往他後頸插上。顯然是斷了頸椎,死了。我自尋救治不提。

死者的女友寫書紀念男友。我應邀到新書發表會上,坐在會場角落,一張高腳椅上,從書架上取了一本。書中間有數十禎死者的大頭照和生活剪影。她細數死去男友的一切和以往的閃光生活,前後的文字竟沒有一點提到或影射他不祥的死法。大致將翻閱完時,節目助理來找我,說主人要找我說話。

「找我?」我以為這時她要痛批我一頓,男友死於非命,全是我的緣故。想不到只是清淡帶過,已經發生的事情,對誰都不幸。也難怪她並沒有在書裡大書特書他男友怎麼身亡的。我胸口的舊痛還在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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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 Z 市的居所拿出塵封的琴盒,一把很不怎麼樣的梵阿林,把玩一陣。不熟練地,G 長調三個八度音階和琶音、e 短調三個八度音階和琶音,手裡的弓吃不準弦,該換一把弓毛,就連琴也需要好好整理。

我找到一家據說可以指定在另一個城市取回物品的合作維修商,裡頭的人先問我有什麼需求,我說這弓得先換換弓毛了。那人看了看答說「不只是弓毛磨損得太多,你該買一把新的弓」。是吧,我老早發覺琴弓都彎了,閒置多少年,怕維修調整的費用還比買新的貴哩。好吧,我就先把琴寄在這裡,看報價如何;我要到 J 市去,就留下電話聯絡,過一陣子琴要送到 J 市的店頭。

在路邊上了一輛大客車。坐在這車上不獨高踞,像是有幾十層樓。我不知道上車時是否便上了車上的電梯?是不是有幾十層的座位?看看駕駛在這一層的一半下稍低,也是和窗外的路面距離很大,簡直看不見人影,一般車輛則像芝麻點點。

大客車橫在路上要迴轉,我不知道駕駛是怎麼做的,既然看不見人車,那是不是要讓別的人車來閃這沒長眼的大車?也許這車在路面高度安裝有許多監視器吧,要不然真難想像怎麼運作這個怪物。

看它迴轉得困難,我坐著也難過,總怕出意外,就要下車用走的。走到一個停車場。這裡有許多崗哨,天色暗下來,又沒去處,就和管理員接上話頭,想借一晚路燈在這哨亭靠靠。

「可以啊,若是你不介意跟我阿公靠過一暝,隨你。」說著看守人指指哨亭邊站著一個老人,一點活氣也無,是個死人。路燈照著一邊,一半在陰影裡,表情鬆弛但僵硬的死臉「今天早上剛過世,沒請葬儀社來辦。我想下班自己載去埋了。」果然是個死人,我左肩靠著老人,直打冷顫,忽然老人往我身前一倒,死人站不住,塌了。

這老人身上看不出什麼大奸大惡,但是屍體總對於活人有一種直覺上的可怖。我嘴裏諾諾地別了古怪的停車場管理員,在過了半夜的市郊晃蕩。眼看著一處公寓住宅,我尾隨幾個可疑份子摸到一扇沒關好的門,上了樓,進了其中一戶,門開著想是闖空門的撬開的。前人回過頭來「你是誰?」,我沒回答,一旁有人回嘴「一夥的」。人們隨各自找角落窩縮過夜。

白天,天才亮,沒安好心的人們很快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生人,隨即火併起來。大開的門外,從對面「褡搭搭」地打槍聲響起我還不知道哪一派人馬挑了正對面公寓的一個窗子,架了機槍往這裡打來。有人給掃倒了,看樣子打著要害,已經倒在地上不動;我的對手躲過槍林彈雨,瞪著我,又緩慢移動,手像要搆著什麼。

我不知道怎麼制伏那人的,只記得最後拿了什麼重物,往他後腦猛砸。對面的人肯定拿著望遠鏡覷著 ,這裡倒的死的,逃走的,還有「窩裡反的」。我只躺倒在一邊,摸著那把機槍。原來是仗著這把傢伙。端起機槍,準備擊發,我慢慢爬到陽臺邊,槍口對準了對面窗子上看不清楚的一團,好緊張啊…。

2012-10-20

說夢 2012-10-20

在實驗影片裡入鏡,跟著一隊人在綠濛濛的霧裡在城市的大道上走著,後頭一輛車慢慢地跟。幾個女生披著大衣,大衣底下一絲不掛,仍有點靦腆地遮著身體…。來到一個像是劇場舞台,光線充足的地方,數十步寬的正面,只有兩端有傢俱:那邊一張椅子、這邊一臺冰箱。

我演著「獨腳戲」,似有也似沒有口白,在空間裡走位,從冰箱裡拿出一罐超過一升的寶特瓶裝啤酒,以及另外一罐 350 ml 鋁罐裝,那瓶打開喝了一口,放回,這罐拿在手上,喝了。

連日晴朗乾旱裡,卻有不尋常的嘈雜聲響從外頭來。我忙走出屋外,看見大雨中的屋外海灣(河灣)上字遠處而來有許多人,有的還在水中掙扎著爬上淺灘。噪音是從人們身後來的。一架像是太空梭的飛行器徐徐飄近,更後頭有一架更巨大的紅色塗裝運輸機。運輸機伸出吊臂,將「太空梭」從水上拉進機體中。我跟著那些溼淋淋的人們,離開原本自己待的屋子。

我在一個沒牆沒地沒大小,全白的課室裡和「老師」玩遊戲,正輪流朝一個桶子裡扔一個小碟。桶子如炸雞桶,碟子則約一個掌心餅酥大小。怪的是扔進桶裡那碟子上就會出現不同的「槓」數,這時便如「大富翁」那樣定得失。只是步數從何而定的,我卻茫然不知。後來注意到「全班」,有許多學生在幕後,但看不出他們是旁觀者還是單純在這空間裡,一排排坐著。

一個小贏的回合,我接過紙條,上頭是一組索書號。「到圖書館去拿回來吧,這邊我先開始上課。」我即唸著索書號跑上圖書館頂樓,巡視一番沒見什麼「355.5335....」,才用查詢臺再確認,數字是不錯的。我再從身邊看起,在一處半人書櫃的底層找到這本書,《Moulding an Indonesian Cottage》。書大概是「老師」要當作贈品,已經同圖書館註銷館藏,拿到櫃台打個招呼,確認已經為「非館藏」後,就能直接帶出。

當我回到教室,「同學們」正在發傳「老師」回覆的問卷,也就是「老師」和個別學生的悄悄話。「老師」對我說,我剛才出教室去,不在的時候沒有上繳問卷,所以也沒有我的「個別指示」,要的話得在下課前交上去。我還一頭霧水,就到了下課時間。

2012-10-19

說夢 2012-10-19

找輛車子,要出遠門。一輛沒有炫亮外觀的速可達,沒有裝後照鏡,那一對後照鏡就放在牆上的小架子裡。我拿起它們,見有許多螺絲孔,對外行人來說太複雜了,到附近的機車行請師傅裝上吧。

我牽著一輛菜籃車,手裡拿著機車後照鏡,再看看車子,「不用了,拿這做什麼?」顯然也不用跑機車行了但一轉頭見一輛通勤車,又換過來,尋了角落一個打氣筒打氣,後輪沒能像前輪打得那樣飽,就是差了點。牽車出門,才覺察到騎腳踏車不能上高速公路,只得一路走走停停,坑疤跳動走在普通公路上。

2012-10-14

說夢 2012-10-14

夢到點漢堡餐、「法式薯條」,一個盤子裡只有兩根細細的炸薯條擺在喜歡的女生和另一個女生對坐的隔壁,像是要刻意搭訕的模樣。兩個女生不久就起身走了。

無關於兩個女生,我自己換了個位子坐著,也沒有吃兩根薯條,我的盤子裡只剩下幾片塑膠片,或者是咬扁咬裂的吸管,較之雞肋更則無味,又不能吃。

有幾個奇怪的,看似地痞的人圍在我身邊,問我手上的疤痕是怎麼回事。「都是從來貓抓貓咬的」,你看看,雖然傷都好了,但是某幾個角度看,就看得見這麼多細細的痕跡。」



「又」夢見找廁所上大號。是個集中的場所,像是遊樂場,裏面全是一間間半隔開的廁間,有像辦公桌椅的藍色如廁設備。門有的不見得有背後隔板,有的則是幾個位子前後排,沒有任何遮掩。我進了一間看似「完整」的,可是背後仍只到約半身,而且有門把,要自己合上,才不會令有心人任意打開。不過這間算是滿「隱密」的,沒幾人在用廁所,又這麼多間。「朋友」找我找不到。

類似的如廁環境近日已有至少兩次夢見。而這種集中的「廁所專門店」或「專門區」好似已見過一次,也就是說,夢裡已經「來過」這樣的一個地方。



夢中呼吸不順,中醫說,要吃藥,且不要再喝咖啡;西醫說,咖啡不要緊,要先治好你的感冒。咖啡減量。

2012-10-10

說夢 2012-10-10

我在書店裏面,和另外一個人一組,為了躲避追殺,到了一個角落。那裡有四五個一群人,有男有女,正在討論某一本英文書。書名我在這夢境之後就忘了。我怕很快就會被殺掉, re-spawn 出來又會被殺掉,被吃死死。拿起那本黃色書皮(上頭似乎有一條橫的寶藍色粗條),想要放進鞋子裡,以為這樣就可以避免被找到。書卻比腳跟要大得多,顯然放不進。

這追殺遊戲還要幾合才結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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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校裡,掃除時間我這個衛生股長如同往常一樣將自己安排在維護講台、黑板和粉筆溝一帶,像是樂得輕鬆,不必出教室老遠。1 只要不太髒亂,通常也只有粉筆灰要清理、黑板要擦。我和另一個人搭配,2 先擦了黑板,所有的字跡都擦去,包括常留在上頭的「值日生 ###」,然後到室外去打板擦。

下午充份的陽光裡,一個人抓著一對在教室外走廊的欄杆上拍,慢慢地拍,粉筆灰慢慢地在空中暈開,如金華開散,我說,「像金花呢,真好看」。其實我是好玩。同伴照著做,傻傻的笑。

打完板擦,回到教室裡清理粉筆溝槽,見黑板還沒有徹底擦淨,便又抄起板擦使勁擦。唯讀「值日生 ###」的紫紅色字跡卻是難以消除。我拿起邊邊碎粉筆盒裡的粉筆頭想照描,勉強寫了印刷明體的「值日」,卻站著疑惑了。這是「值日人員」還是「值日生」,怎麼樣表示比較恰當?我寫上「值日人員 ###」,寫完後覺得不妥,擦掉,又寫上「值日生 ###」,就照原樣描著吧。

今天是開學第一天,今天的值日生,座號一號、二號、三號可撿了個大便宜。

稍許,一群人在教室前方角落聚集,像在讀書,像在閒聊,「老師」坐在我左手邊,她的筆和吸管失手掉在地上,掉在我坐的椅子下,我彎腰也難撿拾,還是勉強伸手推了一下。她撿回吸管,掐在左手食指和中指間,筆則拿在右手。手放回膝上,人端坐。

這時有三兩學生開始在黑板上寫開學事項,「星期一」要交費用,有網路費、活動費等等。

「今天的值日生真的沒做什麼事,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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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應該是小學或國中的經驗,雖應該去各處「檢查要求」,我並不認真做,實在也欠缺政治領導能力。
2 像是印象中的舊時同學。

2012-10-08

說夢:訂書針小姐 (2012-10-08)

夜晚,在一個有很多人聚集的的草地(草原)上,擁抱。很奇怪的景象,我就只和一個粉紅色毛衣的女子緊擁著。

我稱她為「粉紅色訂書針」,這夢境的大部份時間只是讓她緊緊摟抱。看不到臉,但覺得很幸福溫暖。稍遲些,人們開始加大叫囂音量,抄起傢伙要打起來的樣子。離開示威暴動的區域,走過草原時,剛經過的地方接著下雨(?)下雪(?),黑濛濛的。

「她」說:「明天拿冰淇淋優惠券去吃冰淇淋店喔!那個可以折多少錢?」

「折十塊錢的樣子,一球還是要八十元。」我說。

P.s. 「擁抱」(Umarmen)可能在表示「會認識新『朋友』(?)」,或者引申為「少宅了」。deutung.com: "Umarmung". deutung.com. 粉紅色的女生也可能是白貓,貓皮是粉紅色的。「吃冰」在夢中是將要發生的事件,「Eis essen」則有「冒險」(ein Abenteuer ankündigend)寓意,和「少宅在家」倒是可以湊合。

下雪 schneien → Schnee

幾個可辨認的寓詞都可能指向對自己的「告誡」,的確,我有時感到自己很脫節,怕哪天出門開口竟然「喵喵喵」,說不出人話了。

說夢 2012-10-08

在一棟古舊的樓房裡,我和另外兩個小伙子在場,另外兩個人正討論何時要搬動「科學儀器」(scientific instrument) 。其中一人說了「要搬就現在搬啊!」大概是那些儀器佔了他的地很久,今天終於可以讓出來。

我跟著前面的腳步走上三層樓梯,到一個堆放物品的閣樓。這裡有毛玻璃濾過的陽光和停不下來飛舞的灰塵。地面只有圍繞出一塊不算大的半圓可供整頓,人們憑物而坐。另一個人(要搬儀器到他處的人)對搬運工說「就打開吧」,我稍遲,另外兩個人已經在開箱子了。

長形的布面防震箱裏面,是一把陳舊的,形制像小提琴的木製品,然而「琴身」部份如同數位小提琴般簡化成只有框架,主要只有弦軫箱、指板和底部為了裝腮托而保留的一片表面。所以這是樂器?應該是吧,但何以他們稱做「科學儀器」就不得而知了。

另外兩「把」只是弦放得很鬆,但還維持個樣子,我拿到的這把則去掉止弦板、琴橋和尾鈕。那要儀器的人看著我,一句話也沒講,在箱子裡找出配件裝上尾鈕,套上止弦板,要把弦頭掛上來—這一步我做不到。看著它是「科學儀器」我一試再試,這弦根本尺寸不合,硬是短了好一段,而且是整條拆下來拉直來比較。先前維護的人便宜行事,隨便套混,拿兒童尺寸放在這全尺寸的「儀器」上,弦掛都掛不住遑論搭在琴橋上、調音。在理會琴弦的過程中指頭還被刺了幾下。

我把這事情說開了,在場的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不能了解其中究竟。我一邊先把東西收進箱子裡,要搬走就搬,咱們在這邊瞎摸什麼呢?

P.s. 給弦刺到會痛,或許有作「針」看待的可能性。

2012-10-07

小生命之小 (2012-10-07)

看著跳上窗戶的貓,我有個念頭,「這可憐的小動物」。想到這裡,就想到了一般人會稱「小朋友」、「小動物、小貓小狗」、「小玩意」、「小不點」、「小搗蛋」、「小兔崽子」、「小王八旦」、「小烏龜」…。似乎「小」這個字往正面來說,有發話者所賦以愛憐與喜歡的意思。然而這層賦與的意思可以在語意光譜的變換中往中性(我前面的一串辭彙約略有著兩極對照),再而往負面變化。「小」這個詞也可以直接作「體積小巧」解,又有另解作「年紀輕少」的,如「小朋友」、「小兒」(意即幼兒)。

以體積小巧解,「小動物」是成立的,所有相對小、人們看作小型的動物 都是小動物;以年紀輕少解的「小動物」則一般不會以「小動物」表現(pas être exprimé comme "petites animaux".),而以例如作「小貓小狗小長頸鹿、小象、小大熊貓 [sic!]」等。

但是稱做「小貓小狗小兔」的已然為相對小的動物們,可就不見得同時具有年紀輕少」與「體積小巧」的特徵。自然,有些種類特大號的「小動物」,到某種尺寸左右就會改稱「大狗」,其幼崽仍會稱做「小狗」。

要注意的是關於「貓」,與人雜處的只有「家貓」、「野貓」、「貓咪」 等詞語。「小貓」可能指任意的上述三個(以及衍生型?)詞所指,也可能指上述三個詞(以及衍生型?)的幼崽,但成年的「貓」不會稱為「大貓」(正常來說)。為此(for this end),有「成貓」一詞,較多在產品與服務範圍使用。[1] 「大貓」指大型貓科動物,如獅子、老虎、豹子等。在這個量度上,石虎或山貓等的地位頓感尷尬,還好大多數人對牠們不熟悉,也難得以「大~」或「小~」稱之。[2]

我會想以上這些「**」,其實不完全是從「小動物」來的,其實是「小生命」。「啊,小生命!」的感嘆。如果把爬在食物上的螞蟻吹落地,吹落水,或踩死或淹死了,即便不是刻意去滅亡牠,仍是糟蹋了一條或者許多條「小」生命。

生命有大小麼?是以重要性來分的麼?

如果「說法」(說話的方式)中有「小生命」和「大生命」的詞對,是不是比沒有要合理?不然。暫時的解釋是,這「『小』生命」之「小」應屬於語意光譜最正派的「愛憐與喜歡」,然而在日常語用上我以為可以更確切地標記為「惋惜」與「可憐」,最多是一種沒有親疏之情的「博愛」。因此,不必然成立相對於「小生命」的大生命。然而,小生命之「小」從內涵審視,當是一矯情贅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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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寵物食品與獸醫辭彙。
[2] 與動物接觸的人們,會習慣以特定的類別稱呼(泛稱、代稱),有別於較為嚴謹與系統化的命名。在農民和漁民之間是很明顯的現象。

說夢 2012-10-07

在通勤的車廂裡遇到一個身穿淡粉紅色,只見側臉就足引人傾慕的女子。她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我和○○只是多看了人家幾眼,事後發現多了隻粉紅色手機,是那兩個女生的吧。我要拿過來看看,要撥個電話看看怎樣好還人家。手機裡有許多照片,顯然不是我們看到的正妹。

接著我往大圖書館去。其實這裏面並不是嚴謹的圖書館,還有買賣長笛的櫃台,角落有個學生天地。我看到一組演唱團體中間有個男生裝模作樣地吹長笛伴奏,聲音很不好,沒吹開,聽了頭悶悶痛。

我在大圖書館的入口不遠發現一個架子,陳列著發黃蒙塵的厚重本子,那些是考試的「考古題」和範答,一本一百五到五百五不等。看來滿有價值的。我看看身上現金不多,又拿出一個小包袱,裏面有什麼「寶貝」我忘了,像是七彩奪目的貝珠之類,想試試以物易物。正好○○這時出現,我跟他借了幾百元,要買其中一冊四百五的,到櫃台結帳。



另一個場景,待在一個三百人座的 auditorium,應該說被困住了。雖然在外頭殺退鬼怪,可是一路被逼到這裡也太詭異。果然,一打開門,門縫裡就看到一個面無表情、乾瘦的鬼。只有一個?放進來打吧。

「鬼」又紅又黑,有如沒有皮膚的人,但又不同於人的血紅,而是如漆黏膩平塗的紅。或如五官、毛髮等是黑的,身上也有若干黑紋。

我取了放在一邊的另一把刀,比尋常日本刀還薄窄的白色長彎刀,可能是陶磁製品。原本用了一陣的刀則收在身上。後來知道這是一把神兵。

對方拿著應是相同的兵器,沒兩回合就給我格開,我呼道○○「斬首」,將其斬首了。在這一場打鬥中刀尖碎裂了,對方的刀則在一半以上,碰撞過也有顯著的連三道橫裂痕,已不堪用。

再開門,又發現門外有鬼,濃濃的血氣(陰氣),忙關上門。我趴伏地面,看得見沒穿鞋子的光腳,便持刀自門縫裡揮幾刀,黑血慢慢流門裡面來。這時才開門,腳手遭砍傷的鬼竟然還蹦跳著進,惡狠狠地挑戰。我看牠雙脛俱失,手指都去了一半,竟然難纏得很。

解決掉這個以後,似乎就太平了。出去整個場面都不一樣。

生技公司「×××寶寶出血囉!」、「×××寶寶出血囉!」一個接一個,臍帶血公司首批臍帶血產生的發表大會。正巧我要找的手機失主也在那,坐在觀眾席邊邊。我和那女子溝通得很順利,很快就能返還失物。我見了很喜歡的小姐是她的鄰居妹妹,這會ㄦ沒跟過來。

這是個超大的購物中心。我緊張之中持刀四處繞行,察看有無仇家追殺。一個藥妝櫃前繞過後有個人告訴我,別太露鋒芒,手上這把刀可是神兵,能砍斷龍骨(脊椎)不損,能殺人不見血。

○○去上學也該回來了。我出來尋人,錯過窄窄的匝道,只好續行,跟著前面的老者走上天橋(?),有數百階,且看來還未完工—前頭的幾人要往橋上分叉左轉,我跟著走上去,見左右都是絕路—,一列人走到斷橋邊,一個接一個跳進海裡。這時我「聽到」新聞報導,「漁工失業調解不成,走上絕路跳海自盡」。我當時看著他們,又倒轉下橋。

才下橋就看見○○騎腳踏車過馬路,我追上去帶他去還手機。東西還了,我要往某地旅行。

上了火車坐下,伸個大懶腰「殺了這麼多人,筋骨酸痛呢!」

2012-10-04

說夢 2012-10-04

只要一個晚上來一隻蚊子,很快就能把人搞死。

竟然手上抓著電蚊拍,戰備中,看著蚊子貼上腿,還思考要怎麼伏擊。這蚊子有經驗,一下子就飛走了。不過,當我放棄夜戰後,似乎都沒有再來搔擾。

這個早晨很疲倦地開始,不只因為蚊子鬧人,還有一道清晨的夢魘。

不斷換場的考試,要趴在高速臺車上過好長的軌道,這就像是遊樂區的飛車或「大怒神」,極端的角度,加以天昏地暗還飄著冷雨。我在這上頭作答兩次,一次去,還好,一次回,不好。回程的一次考卷在雨中打溼,考題都模糊了。

去程到一座宅第,簡直像熊布倫宮(Schloss Schönbrunn) 花園那樣,帶有好大的腹地農場,不是花圃和林園。「主人」開著吉普車載著我到水田、棕櫚林和材林(樟),一路講解。路沒有鋪上柏油,只是壓實些了的土路,車開過還是塵土飛揚的。

想不到這路途上就在搞測驗,這人就是考官。我好像沒事的,或者是我坐在自己旁邊看著,「主人」忽然間問起問題。問題好像很困難,其實一點也不像考題:「你喜歡棕櫚林還是樟樹林,指給我看」。「考生」慌了,車子開得這麼快,哪裡是樟樹林,眼前只有兩邊的水田,還有稍遠的一塊棕櫚林,何以「指」起?

吉普車猛一甩尾,往宅子開去。

經過爬高的軌道換考場,我還看到半空中也有人影,不是只有我一個。最後一場找不到是哪間。到處黑漆漆的,考場教室只發著好像漢代古墓出土的絲帛衣那樣的黑裡紅,看不清細節,只見人頭鑽動。我知道又走錯了,關上教室的門。找了許多間,時間過去還找不到正確的試場,等於放棄前面的折磨。

2012-10-03

說夢 2012-10-03

去外國留學(遊學)。

我問某個人,這裡的自來水可生飲否?似乎回答了,又似乎沒有回答,我自己猜著是可以生飲的,幫當地人解釋,要不然他們喝什麼?我還一個瓶裝水罐都沒見到。

在教室裡,我又和某個人提起能不能生飲的問題。我忽然不知道怎麼表示「水龍頭」…「Wasserhahn」和自來水…「Leitungswasser」。我自言自語地在原地「無線迴圈」:當機了。我看到幾張迷惑的臉孔向著自己,忽然見前面有個洗手臺,我指著水龍頭,指稱「Wasserhahn」,「from this…the Leitungswasser, for drink ok?」教室末端有個人翻著字典回應,我照著聽到的,拿粉筆寫在黑板上,幾經修正:
re·p[r]ier·vu
又「acceptible[!]」,還有另一個字,我想,這是說「synonym」,不過那什麼字我忘了。那人還真的只會念字典。

我渴極了,又沒杯罐可以用,想要去超市買東西。跟著宿舍的幾人,但他們只是在小酒館裡轉轉,聽談話間似乎是在聊天樂飲,等著醉倒的女生出糗。我自己走出酒館,看見街上只有人行徒步區,也真的人潮不小,來來往往。這裏面有些人著古式盛裝,隨意走動或是坐在道旁咖啡座上。我只穿著黑色短 T,碰到這些人,都自先讓一邊,怕碰著他們的行頭。

這個街區中間有個紅色的大建築,牆面有很多浮雕裝飾。這是劇院,街頭到街尾一定會路過的。我在刻意繞過來看的第三次,才注意到看來靜寂的「劇院」地面層的高窗裡,倒映著對面衣飾店的展示窗,就是那些人穿的華麗古裝。



語言不通,這裡的水能不能直接喝已不重要,我要離開,也沒有在超市買東西的樣子。踏上大馬路開始亂走。

路尾的一窩人,或坐或躺的在一處小公園,與馬路以一抹綠地相間的小型露天展演場露天睡覺,他們是遊民。其中有個一派公子少爺,還抱著他的吃飯傢伙—一把長笛—,我曾告發他非法居留打工,靠一曲某民謠在電視上走紅,迷倒一堆女生。最好趁著他眼皮還黏著快走開,免得遭他報復。

路很長,又少有標誌。更糟的是不知道往哪裡走,只是自以為的選左選右,選好像比較寬大的走。

幾乎千篇一律的馬路過去,我彎進一處比較郊區所在,腳已麻木沒感覺,腿都痛了,前方稍高起的小丘上有一條立體大道,上頭還停了兩輛大客車,我甚至看到開過去一輛大客車。我想那邊一定有客運站,找輛車搭一段是一段。而且搭長程車不會有邊境檢查的麻煩。要是繼續步行就會遇到警察和邊境官員,但我已經走得勉強,又不知方位,或許愈走愈深入,和自己希望的相反。

爬上小坡,在目標的大馬路邊,確實有兩輛大客車停著:沒有人在車上,引擎沒有發動,駕駛座上沒有人。這裡像個隧道的環境,其實是上頭還有交叉的高架橋遮住天空和陽光,這我在坡下就已經看清了。往右,好像是道路繼續延伸,但沒有車子望那開呀!我想,稍早看見客運車走過,一定是在高架橋上,而不是底下的這一層。

這裡有一個汽車美容修護廠還附有一區開著黃色招牌 3C 店,我看到兩台應該比較高檔的可攜鍵盤放在櫥窗上。既然這是個 autoworkshop,當然有車子開進開出,只是如前面觀察到的,沒有車子往我這邊,往這裡的都是進場;開出的,也是往我前方的方向。我甚至想,這裡應該是高架路分出來的工程段,順便聯絡剛剛走上來的一帶社區。

我經過一個人,問了這路通哪裡,有沒有車可坐?答案是得繼續往前走,就有路,應該可以在路上攔車。後面則是修護場而已,不再是公路了。回頭看,路面的延伸的確是這 workshop 內部的空間了,地上刷著反光的綠油漆。

於是我向前走,走了老遠,離開公路進入鄉間田野。繼續沿著可辨認的小徑前進,過一處山坳,忽然一片奇異的景象。

好大一片「辦桌」,像梯田一般,人坐得滿滿。每個區塊都用小土牆推上一排橙色圓板桌相隔,只有邊邊留狹窄的通道。我卡著等一列長者和他們的家人過,這裡是「12」區,過去就是「2」區。處在窄窄的走道上,我看見不辨善惡的蒼老面孔,或是沒有特別的表情,有的或是一副奇怪似笑非笑,或者緊皺著五官,同樣的是渾身發抖著,動作遲緩。

從「2」區向右走,便離開露天宴的區域了。這裡有一隊人往前走,我跟上,到大河邊高處停住。

遙望沿著河谷有一面牌子「720」,防汛道路的號碼;沿著河谷走,總會遇上橋樑城鎮的。那一隊人的領頭婆娘喝住我:

「說什麼『720』?,這裡是『700』,那裡(我所稱的『720』公道)你走看看,包掉進河裡沖走。」婆子指著大堤的一處缺口,「這就是『700』,搭好『龍索』到對岸;只有這途能走。不願過的就回去!」說著,就攙著一位老先生過去。

這「龍索」是帶兩組附齒輪組踏板的索橋,一次能過兩個人,腳(鞋子)穿在踏板上,順重力下降到最低點之後,理論上還留有一點速度往上滑,接著齒輪組可以幫著固定位置,不會回移。剩下半段,過河的人得踩著踏板過,就像騎腳踏車。除了雙腳,索橋還有上架一條鋼纜掛著滑輪圈,過河者手要得緊緊抓拉著鋼圈,如此保持懸空站立的姿勢。

遠遠看都快看不清河水上的兩人身影,這跨距非常大,難以相信孤單的鋼索真的有搭到對岸而不是收了錢,將人趕進河中央淹死。不久,只有踏板回來,原來是要後面的人依樣畫葫蘆。只是沒有人上去,看樣子是你推我我推你,其實是害怕吧。原來在另一端有機關可以把踏板組退回,那婆娘等得不耐煩,又拉過去,自己倒轉回來,要一個帶一個。

有個中年人上去,那婆娘攀著索橋指指我,要我直接跟著過河。我拒絕,怕這些不相識的人打壞主意,何況他不是安排寧可慢,看這群人每個都怕事,他甘願一個帶一個不是麼?

婆娘兇起來,比手畫腳地,竟然一個沒抓好掉進河谷去,這裡可高咧,我想他完了。其餘的人面容驚恐,彼此議論,卻也沒有什麼行動。

我喚隊伍裡的一個叫「岡山人」的,還有一個女孩子「小鳳」,要年輕人趕些上去過河吧。如果一個人能過,一個扛一個準也能過,至少一次可以三四個人吧…。

2012-10-02

說夢 2012-10-02

一段還能敘述的夢境:

一座有寬廣空間的大建築裡,不知道是醫院還是官廳,一個面無表情的人提劍進人群裡找上某先生(民代?意見領袖?)就殺,連刺了幾劍,死了。我在一旁目擊大部份經過,白色長衫染了血漬,殺人的人重複幾次突刺的動作,被殺的人倒在看不到的帷幕後。刺客收起劍,還不慌不忙拾了幾條白巾擦劍刃上的血,入鞘,走進幾是同樣白衣的人群裡消失。在場許多人大嚷「○○死啦,抓兇手哇!」事情就這樣鬧起來。

我怕事,躲到外頭去。不一會兒大批鎮暴警察趕到,列好隊形,還有不知哪裡有通道,連幾層樓上的露臺都有警察,把喧嚷的群眾夾在建築正面,我也在其中。警察的陣杖看來準備要衝殺了似的,我抬頭看,重圍的警察擺出「預備」姿勢,盾牌排成一列列堅壁,後頭前幾排應該是拿著棍子。露臺上的警察也是如此,姿勢稍微不同。他們站在高處,不必衝,除了擺好盾牌陣,但手上亮出奇怪的黑色傢伙。等我知道是什麼時,人們開始遭殃了。那是拋射的武器,我也搞不清楚是化學彈,還是類似彈弓的可以擊傷人的單純彈丸。

我又逃到建築物裡,到一根大柱子邊喘氣,某君走過來,好像是熟人,狼狽得很。他說醫師診斷,幾乎要失去視力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從外頭暴動裡受了傷閃進來,掛了急診剛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