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5-25

說夢:死鳥 (2012-05-25)

連著兩天不曉得地球的這一部份哪裡不對,清晨直至午前,還有傍晚到天黑左右,鳥兒飛來我的窗前,對玻璃窗啄啊啄的,在窗後揮手趕也沒辦法抑止牠(們)奇怪的行為。不勝其擾。

夢見在高窗旁的一個厚紙紙箱,用來做貓窩的,暖天氣裡貓不睡那兒。其上有好多身長十來公分多些的綠背鳥(白頭翁),看了很覺奇怪。

觀察到有鳥下來,到地面上的大魚缸喝水。許久,才見竟然面朝下栽進水裡,已死了。撈起時像雞的大小,分明是死雞;屍首上浸溼的羽毛分開,露出慘淡粉紅色的皮膚。拉來一個大袋子,把死鳥裝進去。

再有一隻鳥站在魚缸邊緣喝水,我小心接近,抓著牠。左手裡抓著鳥,一鍋滿滿的飯在桌上,沒幾步距離,我手挖小團飯粒給鳥聞聞。牠也會吃飯,可鳥喙竟是橫向的,我也覺得真奇怪,還怕尖銳的喙端刮破手指。

放走手裡的鳥,又有別隻下來,翅膀收攏直栽進水裡溺死。

這時傢俱上一團團鳥便,我實在受不了這個,拿了捕蟲網來捉。看那一隻衝破網具,我扔了一邊,上前去徒手抓…。抓滿一大袋,全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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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教老師手裡拿著些紙張,前面集合一大群幼稚園小孩,說要往______園區,一處景觀去做課外教學。屆時會發明信片和郵票給孩子們,讓他們寫信。我看口數不少,問了一部份我來帶吧。

郵票是大全張,折成一長條的,共有三條,我帶了一條,也引了一群小朋友走。到目的地,去分發明信片和郵票。

這事就這麼完了,遊玩沒我的份,還要安排家長來接送小孩。再抬眼天色已經泛紫,幾輛氣派的大頭車駛來,原來是某某大人來接小孩。某大人親自開門下車,他本人可真高大,臉上什麼表情也無。

這邊忙完,我到幽暗的園區裡某處和約好的 C 見面,上了車往某餐廳吃飯。兩個人對著坐,有點尷尬地,對著一桌子台菜。餐廳裡有許多桌,客滿的。這時是接近晚上九點半,所有的人,包括我(和 C),準備要在餐廳晚上九點半打烊前的五分鐘買單。

旁邊一桌幾位先生大聲談笑,背向我這邊的一個人,抬腳上桌掛著,還點起香菸開始吸吐。我對此很不滿,招了 C 要快點結帳離開,一定要比不識好歹的那桌子先。

飯也沒吃好,急急忙忙的,又遇到怪客。「去哪邊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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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速公路上,騎公路車,跟著前面的車友。我思忖著這輛車如何了得,睨了眼一旁怎有人騎輛買菜車就上路?沒注意 -- 等注意到已經來不及 -- 路面上一個粉紅色的凸起,正像《色‧戒》裏面他買給她的鴿子蛋。車子飛起來憑空翻了一大圈,我緊抓著車身,跟著空翻,落地時還能繼續前進。

2012-05-19

BWV 988 Var. XIV (MAY 2012)

「郭德堡」變奏第十四段,[1] 第 13、第 14、和第 29、第 30 小節。我覺得這類同於「布蘭登堡協奏曲」第五號,首章末的一段獨奏,「一團」繚亂,掌裡捏壽司似的,其實是較快速度下的錯覺。

只要注意對齊就很容易理解它,並非一叢「亂草」,瞎子摸象般的不知道怎麼拿捏才能「彈得好聽。」錯!3/4 拍子裡它是以8 分音對 4 個 32 分,1 小節內就有 6 個八分,24 個 32 分;此處的 8 分音符是一個音、一個休止交替,各對上 4 個 32 分,又一拍裏面的頭一個 32th 是空的、修止的。簡單來說,就是一小節 3 個拍子,每拍首先缺一個 32th ,照節拍
填滿就沒錯,沒什麼怎麼花式才好聽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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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ach, J.S. (1938): The "Goldberg" Variations. [For] Piano or Harpsichord. Ed. R. Kirkpatrick. New York: G. Schirmer. (Schirmer's Library of Musical Classics, vol. 1980)頁38-41。線上可參考 user:Kryalot 提供的完整版本(2006-03-17):Bach, J.S. (1853): "Goldberg-Variationen." In Bach-Gesellschaft-Ausgabe. Bd. 3. C.F. Becker (Hg.) Leipzig: Breitkopf & Härtel. 頁碼 263-308(本段在頁碼 280-281)。 [LINK] 注意此古版中無註記小節號。

例如 user:Perlnerd666 提供,由 Center for Computer Assisted Research in the Humanities (CCARH) 製作的電腦排版:Bach, J.S. (2004): Brandenburg Concerto No. 5. Center for Computer Assisted Research in the Humanities (CCARH). 頁32-36。2008-11-16 [LIN第五號K]

2012-05-16

聖經翻譯所謂「文士」 (mid-May 2012)

周作人在一篇小雜文裏面,說到作為一個文藝作家,在社會上、文藝界「被」稱作「文士」和「藝人」,兩個名詞都有些問題,至少對於作者而言意思是有著偏差的。「藝人」(l'artiste)一般和表演藝術活動較多有聯結,若度以古意,仍可接受,如「詩書六藝」例;「文士」可謂「文人儒士」,味道甚是正面且高尚的。但在《聖經》中譯裡問題來了:
「[文士的頭銜…] 我意想中的文士這回卻在猶太,即新約上所說的『格拉木瑪丟思』(Grammateus)[。] 我翻開『馬可福音』來查,便見第十四章一節是這樣說:『過兩天是逾越節,又是除酵節;祭司長和文士想法子怎麼用詭計捉拏耶穌殺他。』中國的文士自然是另一種高雅的人物,但這個名稱卻被猶太人用壞了,實在已經不大相同,或者還不如改稱 […] 容我去參考了類書再說吧。」[1]
周引此句中,直指「格拉木瑪丟思」譯為「文士」,內涵上大不同於「文士」一詞在中國固有的形象和地位,乃稱「這個名稱給猶太人用壞了」,我以為很不妥,且有其思考論述上的根本謬誤。

2012-05-07

BWV 879 (2012-05-07)

這組 e 小調有一首簡直酷到不行的前奏(praeludium),[1] 兩手又是對稱又是卡農的。我也想過其實可以稍微修改,把他整個(雙手)倒過來,這樣子接在後頭也彈一遍。在《賦格的藝術》(die Kunst der Fuge,BWV 1080)裏面就有這種東西。

前奏馬馬虎虎,我總彈不好它的 Fuga(三部)。初看拍子給得有點複雜,其實對得很工整,不像現代常常來個什麼五對三,六對七的,還有更過份的。照道理講,如果唱不出來、和不起來,就算精心設計,彈出來也是自欺欺人罷了。「概念車」嘛,不欣賞,玩不動就算了。

三聲部 Fuga裏面可見延長了的中聲(Alto/Tenor),一條平淡的旋律,就像哼唱;前後各一段一應一答的長音級進,清淡雋永。在雙手實際上忙不停時,在剛性的主題宣告片段間,那些軟軟暖暖的「風」真是剛剛好!

除了藏不住的感性,它的機械動感也不少。主題給定的豐富音階列,靈活運用在所有能用的地方。這首曲子在鋼琴上的困難也就在怎麼「接」(廢話!);它也不是太刁鑽,富理性的音群只要做好,能讓人很有成就感。


P.s. 我的 Bärenreiter (Alfred Dürr)譜在一開頭印上「Prelude E♭」不知道什麼意思。像是在同樣第二冊,BWV 876 開頭也有個「Prelude Dis♯」,Dis 就 Dis,為什麼還印一個升記號咧?還有,不分 praeludium或是 fuga,第一行上譜表都會凸出來一塊印縮小字級的「C譜號」,夾第一線。這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用法幾何。這兩個問題音樂系所大概就能問得到,我這種閉門造車又沒有專業人脈的,就安於啞巴吃黃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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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個人認為這是《平均率》裏面第二酷。另外還有第一酷的,是 BWV 889的 Praeludium。同樣,這首 a小調開頭也印了很匪夷所思的「Prelude A♭。」Bach, Johann Sebastian (2002): Das Wohltemperite Klavier II. BWV 870-893. Hg. von Alfred Dürr. Kassel: Bärenreiter, S.118-119。 本文主題中的 BWV 879 在前揭書,頁52-60。

2012-05-05

三位在第一、第二鴉片戰爭留名的 Elliot(s) (MAY 2012)

外國人名的音譯(可理解為,但不全然為 emprunt,除此還有類「轉寫」的概念[1] [2]),從來在同時或後世都有著不小的問題。古代採官話、方言譯音,採用字詞考就程度不一,或因襲佛經字眼,屈就外方言語,影響選擇的因素多而隨機,較少一致性的考量。[3] 這樣的情況,至近代遇上中西交流普遍先就用詞,基本上會作儘可能較中性、又不能失於俗鄙的字眼。有的人名因誤解、誤讀,造成音譯的不一致,古今難免如此情況。如 Benjamin 作德語發音, ~ja~ 並非發「傑」音,乃近「亞」音例;同一詞在近代英語則反之;Walter 之 W 作德語發音讀 [v],非[w],因此並非「華特」或「瓦特」,乃更近於「乏特。」不考察作者的背景,一概以英語名之,則差別在所難免;也將在有更多認識之後,產生不同的,競爭的譯名。這樣的情形,造成文化傳播的混淆,反失去音譯作為便乎指稱的效用。